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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安机械制造公司西飞(「李琴肖」童年的记忆)

发布时间:2024-04-02 23:05:51 机械制造 52次 作者:装备制造资讯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回忆儿时往事,许多还都清楚地记着。可眼下,四八年出生的我如今却已迈入夕阳岁月,顿时倍感漫长人生在聚缩!

童年时期的我,有父母正统的言传身教,有奶奶勤俭持家的耳濡目染,有分别长我5岁、10岁、24岁大哥们的榜样力量,有社会大环境的良好熏陶,成长中的我并不淘气,但爱玩那是必不可少。

红安机械制造公司西飞(「李琴肖」童年的记忆)

七、八岁前的我玩得开心,帮大人干活也感快乐。闲时和小伙伴们踢毽子、踢瓦片、抓石子、玩老鹰抓小鸡,月亮地里躲在秸杆里藏猫猫,往往会忘了回家吃饭和睡觉,此时,大人们会在庙门口(开阔地)或南北巷道大声地呼叫寻找。

在我的印象里,小时候家里很穷,家用燃料除了用少量的煤炭蒸馍做饭外,冬天烧炕取暖所用燃料都是农作物的秸秆,比如:包谷、棉花杆等,麦秆则用来生火和做牛的饲料。那时因父亲工作在外,家里农活全落在妈的身上。每逢棉花、玉米的收获季节,妈总会让我跟她一起去拾棉花、掰玉米,拔、运那些秸秆,我也总是高高兴兴地顺从,因为我看见已经50开外并缠裹过小脚的妈为了我们这个家,天天起早贪黑,忘我劳作。

那时多数人家也没什么运输工具,地里的秸秆全靠人拉肩扛,弄回来后,秸秆放在院子里靠墙摆放,让风吹日晒。等干透后再沿院墙整齐摞垛,这便是过冬烧炕取暖、做饭的主要燃料。

每当秋季,我还会和小伙伴们带着不大不小的竹笼和一个筢子,去野地里耧岥坡jianjian(高低不平的荒地)上的蒿草。有时还会带一些辅助工具,如:用扫帚棍做的一尺多长的竹针,粗的一端钻个小孔,穿上纳鞋底用的绳子,大概有几尺长。细的一头削得尖尖的,用来穿那些柿树落下的叶子。

我们家乡的柿树、杏树特别多、密密麻麻一大片,出了村口往南看,一望无边,直至秦岭“五龙山”下,这就成了我们家乡的一大景色。

这些果树已枯黄的叶子被秋风一吹,树下会落下厚厚的一层,一针扎下去可能会扎上好几片,不一会儿,就会穿上一大串。等到竹笼装满茅草和柴火棒、手上的叶片也穿到针柄时,便会有小伙伴们喊:该回家了,你们走不走啊!我们便会异口同声地回答:走吧!我们一只胳膊挎上满满一笼的毛毛草,一手拉着长长一串的柿树叶,你追我赶,嘻嘻闹闹。为了观看柿叶串串的运行轨迹,我们不时地拐来拐去走曲线,这时的柿叶串串便会像一条粗大弯曲扭动着的大蛇!这才是我们最开心的一刻。

在那个年代,不管男女老少,几乎无闲人,各个人也都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尽管辛苦,日子过得也好快活。我的奶奶那时年岁已70多,可身子骨还很硬朗,每到秋季,几乎每天早晚(人们叫她老两响),总会挎上一个草笼去掰柿树上那些干枯的小枝,别看她年岁大了,可上起并不很高的柿树来还是挺利索,那些枯枝掰起来特脆,用手指稍稍一掰,就会发出嘣嘣嘣的断裂声,一个个便会洒落在地。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因为这个事我也不止一次地干过。奶奶每次外出都会笼满而归,一般也能按时返回,偶尔也会晚返,这时我会跑到南城门外可嗓门大声呼喊:奶奶回来吃饭了!不大会儿,便会看见奶奶的身影。

奶奶搜集“柴源”是多方面的,因为那些枯树枝是会越掰越少的,所以奶奶有时也会去家境好些的人家坟地找“柴火”(做饭用的燃料),那里有不少四季常青的松、柏,尽管它四季常青,可也要新陈代谢,每到秋冬季,那些柏叶、松果也会洒落,它的油性大很耐烧,所以人们喜欢用它做燃料。此时,奶奶便会带着笼子到那里用手当耙子,一边耙,一边往笼里抓,个把小时也会收获一小笼。有时天快黑了,还未见奶奶进家门,妈妈会催我赶快去接,往往都会在她返回的途中接到,看着奶奶那双黑黑的手,还有被松柏果、枝扎伤并流过血的痕迹,我好心疼,可奶奶给我的感觉却是毫不在意,更多的则是收获后的喜悦。

在我上小学之前直至在小学期间,也会利用闲暇时间和伙伴们或妈妈一起给自家的猪或生产队的牛去割草,妈妈那干活的狠劲儿让我永生难忘,不把笼装满压实是不会罢休的,直到满满的一笼草只能塞进去一只胳膊为止。到家后,拔出胳膊,胳膊弯处全是一道道的红印。我也在学着妈的样子,常被重重的草笼压弯了腰,胳膊伸出一看,也是一道道的红印,手也常会被划破,但我从不叫苦,也不撒娇。为此,也经常得到爸妈、奶奶的心疼和邻居的赞扬。那时的我浑身是劲,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和妈妈一个心态:只要付出能得到回报就是快乐。现在,回忆起这一段的童年生活也好快活!

后来有了大我16岁的大嫂进门,第二年就为我们家生了一个胖呼呼的小侄子,众人都叫他老很(特胖的意思)。我们这个四世同堂的大家都为之开心。那时的大人们都各有其事,在大人们忙不过来时,也总会让我去抱这个小侄儿,这时我会抱着他出去玩,我们踢毽子、踢瓦片,别看我带着这个“小包袱”,轮我玩时,我也一次不会落、一回不能少,因为我们相处都很好。当该我踢时,这个“小包袱”她们都会替我轮流抱。这种慌慌忙忙地你抱我抱她也抱小侄儿的感觉肯定会不好,便会哇哇哭闹。无奈,玩兴正浓的我只好连忙将他抱回家。

这时若碰见情绪不好的大嫂,会以为我想偷懒故意逗得他哭闹,她会给你来气。每逢此时,和大嫂年龄相仿老大姐们会对她进行劝导。现在这些老大姐还都健在,均已80多岁,2015年11月19日我回老家看望91岁大哥时见到了她们,并合了影。

我们村的老姐姐们和邻居们(后排左二为作者)

虽说大嫂的脾气不好,但也有例外之时。记得有一次,那时正逢杏胡儿收获的季节,村头的庙门口台上(是全村聚会的地方)放着一台砸杏仁机,白天全村的大人小孩都会把正对庙门口的整个一条巷道坐满,各家人前面都摆放着一个小桌,上面摆满已砸开的杏胡儿,生产队规定:此项劳动,不计工分。捡的杏胡儿归生产队,杏胡皮归自己做燃料,为此,大家的积极性好高啊,成百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像过节一样。各个人的双手就像小鸡啄食似的,看谁捡的快、捡的多、捡的干净。那时人的觉悟多高啊,很难发现有人作弊将杏仁混在杏皮里。如果有人作弊,那可是永远抬不起头的丢人事,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冒犯。

这种热闹场面,我也喜欢去凑,便抱侄儿出去,这时已经收工,但砸杏胡机仍摆放在庙门口,周围也站了不少人,因为那时农村很少有机械之类的东西,人们都感到新奇,我抱着小侄也凑了过去。不知怎的,他惨叫一声,我吓蒙了,仔细一看,满手是血,谁知他怎么把手给放到机子里去了。吓坏了的我赶紧抱他回家(离庙门十几米),家人一看,啊!中指指尖少了一些皮肉,大人们连忙处置,我站一旁,眼含泪水,内疚胆怯的心咚咚直跳,静静地等着大嫂的训斥。可这次出乎意料,脾气很坏的大嫂没有发泄,家人也没训斥,估计他们都已经知道我已被吓呆了!

今年11月19日我接大哥“告急”回家探望,这个小侄儿也在,现已年近60岁,借机我仔细看了他的手指,中指指尖真是短了一些,并有隐约的伤痕,我好悔恨,可他总在微笑着安慰我说:姑,这个没事、无大碍。

记忆中的大嫂脾气不是很好,年轻时也少不了让大哥生气,可她对精明能干的大哥却是真情实感。在那艰苦的岁月,白面稀少,一般人家都是用白面擀面条,黑面蒸馍。可她每次蒸馍总要蒸几个白面馍留给大哥,自己常常却是粗米淡饭。夏天,有时剩面条到第二天已经发酸直至冒泡泡,大嫂会在锅里加热再配点大蒜,自己吃也舍不得倒掉。这个也是我小时的亲眼所见,一直不会忘掉!

童年生活,值得回味,童年生活,有滋有味,童年让我亲眼看到了几代人的勤奋与努力,知道了追求美好生活的不容易!

李琴肖,1948年生于华县,1962年考入华县少华中学,1965年考入陕西红安航校,1969年分配到西飞公司,1975年调入陕西华山半导体材料厂直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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